来时,我们一个人也逃不了的。”
上官风铃右手颤抖着,在安归王脸颊上缓缓抚过,低声问道:“傻孩子,你觉得我能走吗?”
“我……咳!”
安归王只说出这个字,又开始咳嗽了起来,越咳越厉害,最后竟然一口气没上来,脑袋一垂昏了过去。
她本来就被廖无肆一枪贯穿了身体,伤了肺叶,在被上官风铃背着逃跑的过程中,先后又身中两枪,一处伤了右肋,一处伤了小腹,此番剧烈咳嗽后,再也坚持不住了。
“果果,你昏过去也好,这样最起码就感受不到痛苦了。”
上官风铃紧紧咬了下嘴唇,弯腰把女儿背在肩膀上,托起她的腿,刚迈出一步,自己也忽然咳嗽了起来。
安归王在咳嗽时,只是因为肺叶受伤,才咳出了鲜血。
她在咳嗽时也咳出了鲜血,但鲜血却是微黑色的,还带有丝丝的肉屑。
看着滴落在面前地上的微黑色鲜血,上官风铃猛地一吸气,强自止住了咳声,许久后才像老牛那样,大大的喘了一口气,喃喃的说:“时间越来越不够用了……陈天寿,你假如在天有灵,就该保佑我把果果带出绝境!这是我最后一次求你了,你必须得答应,必须!”
上官风铃霍然抬头,迈开大步沿着山谷向桃林伸出飞奔而去。
她的身体在微微颤抖,轻风吹起了她花白的发丝,抽在她苍老的脸颊上,偶尔还会咳嗽一声,每一声咳嗽都会有微黑色的鲜血溢出嘴角——她仿佛在下一个瞬间,就会就此倒地不起,但她却没有倒下,腰板依然挺直的好像一座山。
一座万年屹立不倒的山。
上官风铃走后不久,廖无肆出现在了六具尸体前。
对那六具尸体,他没有丝毫的兴趣,只是来到上官风铃背起安归王的地方,单膝跪地伸手捡起了一片树叶。
树叶上,有微黑色的鲜血。
那是上官风铃咳出来的,甚至还带着一丝腥臭,哪怕叫花子见了也会捂着嘴的抬腿闪人。
不过廖无肆却没有在意这些,眼神反而有些发亮,看到最后竟然凑到鼻子下嗅了下,才扔掉树叶,缓缓笑道:“也不知道你还能支持多久。唉,这么大年龄了,还会这样彪悍,连我都越来越佩服你了。”
现在上官风铃母女就是猎物,廖无肆就是猎人。
最终的猎人。
猎人其实也分很多种,大体来说可以概括为两种,一种是特别享受捕猎的过程,甚至不允许别人来插手他的捕猎,以免减少捕猎时的乐趣。
另外一种,却会习惯性的忽略捕猎过程,更不会介意谁帮他猎到了猎物,只需他是那个最后得到猎物的人就可以了了。
廖无肆就是后一种猎人。
他不介意有谁,有多少人参与诛杀安归王的行动中,只需保证安归王死后,尸体能落在他手中就可以了。
现在,这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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