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)第二十七章言书凿凿_隐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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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之后,心情好时,我会叫他“黑漆漆”,因为他总是一身黑。长得也黑。

  “我都说了我不信黑!”

  虽然他再三强调他的名字,叫椎史。

  “那你想叫什么,黑沉沉,黑压压,黑黢黢,黑不溜秋?”

  我摊开手一副任君挑选的架势。

  他拿我无可奈何,由我去了。

  我每次都打趣他道,知道了,椎史,追屎,你就那么点追求了。

  他嫌弃地打量着我屋子里满地的碎木屑,拧着眉毛问:“你说这些都是你的失败品?”

  我腾出没有拿凿刀的那只手,扔了几个歪歪扭扭的木头疙瘩给他,“这些才是失败品。”

  “那你手里那个……葫芦头是什么玩意儿?”

  “这是半成品,看不出来是狐狸?”

  他左看右看,歪着脑袋审视了极久,摇摇头,“不像,最多像个狗头。”

  我随手往身后一扔,“废了。”

  又掏出新的一块契而不舍地雕起来。

  “我说漆漆……知道了知道了,椎史。漆漆多可爱啊,还不准人家叫。”他瞪我一眼,我立马改口,又道:“你家主子没有给你安排任务吗?每天除了监视我就没有别的事可做?”

  “最近宫里挺太平,太平得都有些反常了。主子没有给我们安排事做,我们也不能自作主张。那几个兄弟监视如常,听他们汇报的重点对象都没什么特殊动向,安静得过头。”

  “赵勐获自张氏下葬之后就没去上过朝,他在做什么?”

  “说到这个,那次你在灵堂跟他讲的故事什么意思,我听着有点别的东西。”

  在尹辗身边待久了怪不得,我叹口气道:“赵大人的夫人张氏,是被人下毒害死的。”

  他反应了一阵,“怎么说?”

  “我在故事里讲,老翁救回蛇精后,此妖化为女子,嫁作人妇,洗衣做饭伺候夫婿公公,此后身体一天不如一天,再过不久便死了。蛇毒向来迅猛,一滴便可使血液凝固,至人于死地,而凶手只是每日在吃食里面下一点毒,日积月累,便积病缠身,久卧不起。下毒的人是其最亲近最不受怀疑之人……与张氏的情况,并无二致。”

  “那你为何不挑明?”

  “我只是试探地叫他开棺验尸,他的抗拒便如此之强烈,之前也三番两次向我确定是否为不治之症,我当时虽奇怪,并未多想。现在想来,知道我也有治不好的病,回天乏术,他是发自内心的高兴吧。”

  这样便可坐实,已为其找来天下最好的大夫,亦无力挽救,也尽心尽力了,当得起爱妻贤良的美誉。

  愧疚自我心底翻涌而出,一是不能言明,明确告知死因,二是作为医者违背原则,抓些治标不治本的药,治本的药得从每日进食的毒物下手,可我又不能叫他停止,只能尽力减轻患者痛苦。我仰头靠在椅子上,喃喃道:“赵大人到底想做什么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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