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
秦纩与谌旳军队都不能抽调兵力支援苏惊。
薛骀范锥居庙堂之上,不是打仗的人,他们仅仅摸到人骨觉得瘆人,听到屠城的数字觉得骇然,于军事部署,阵地战线,发表不了高见,只能简单地推测。
薛骀道:“酆国这番打算是……?”
“抢粮食。”
酆国人口是他们的两倍,而粮食收成去年不足大璩的三分之一。
“百姓非草芥,闻官府贪墨则义愤填膺,知清廉县令蒙冤则怒不可遏,若国宝失窃,尤感痛心疾首。倘粮食被掠,更是众怒难平。”薛骀恍然,他们都忽略了这点。
“叛军罔顾民意,一意孤行。”范锥也渐悟,“这条路是走不通的。”
覃隐挽袖将付箬拿不住的白子拾起。
“我听说,酆国有能治我这怪病的高人。”
清亮刚沏了茶端过来,听到这话蓦地愣住。
“我会去跟他们谈判,先止内乱,伐酆为重。”
棋子都被收回棋龛,黑子白子混在一起,如阴阳太极。
颐殊
这是一个很难的事情。
首先,接受自己以全新的身份开始并不难。陈玞、林洔、安篱都是这么过来的。有的身份只是短暂地利用了一下,这些人短暂地存在过。有的存在时间较长,生活的痕迹也较多。
难的是从头开始。
其次,无论何时都会有阻碍。这种阻碍像是行舟泛海船底下细小的波浪,看似不起眼,涌起一阵,接着一阵,每次都将船往后推出少许,一回头,离出发的岸边不远。
逆风,逆流,倒退的路。
矫枉必然过正,不过正则不能矫枉。纵使一切在倒退,也绝不能退回原来亡国的命运。君主天择,则天会降下启示。天再给一次机会,则君主不能犯相同的错误。
龙床内伸出一只手掀开罗帐,皇帝缓缓坐起在床边,他不住咳嗽,方牒过来为他披上外衣。他手上拿着一张信纸,“帮朕看看这信上什么意思?”方牒膝弯一折跪在地上。
“意思是,这个女人想杀朕,朕还不能处置,因为是上天的一道劫,上天给朕的考验,看朕是不是诚心悔过?”
因百姓无粮米而亡,天就让土地暂时长不出粮食,看君主是否沉得住气;因君主穷兵黩武好大喜功而亡,天就让他国来挑衅,看君主是否能正确应对;依照她的逻辑,君主亡国的因素中有女人,那这个女人造成的伤害亦是鞭策,不能自省是君主心不定的表现。
他能不能接受,会不会信——乃至自欺欺人,她都没有把握。
“若我卑污邪?”
谌晗回了这五个字。
颐殊提笔蘸墨狠狠在纸上画了个大叉。
他说,如果我就是要当个昏君如何呢?不如何,当然不如何。亡国之君哪有资格决定亡不亡国,天下兴亡,匹夫有责,匹夫有资格决定。于是她回“君作匹夫罢之。”
谌晗失笑,端详
请收藏:https://m.bqgpa.cc
(温馨提示: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,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