粹。惟独痛恨张氏父子、谢公世家等蠹虫未能及时拔除。即便最终,我明白她也只为自己而活。但是她那撒娇讨宠的模样,嫣然一笑,灵动鲜活。“
“那时她活着,现在却死了。”
是吗。
我跟你看法截然相反。
“那我呢?我在陛下的前世梦中吗?”覃隐笑道。
或许是回忆带动的情绪,谌晗看着他澄澈眼睛,不禁莞尔。
“有些人是宿世命定,可惜隐生不是。”
覃隐黯下眼眸。
狗屁宿命。
他砚着墨一言不发,谌晗抬头看他一眼。
“不会因为朕梦中没你就要哭鼻子了?”他不能理解。
“我不知道。”覃隐掐住山根,闭上眼,声音异常冷静,“臣……好像罹患怪病了。”
颐殊(梦)
小雨如梭。颐殊一脚陷进泥里,坐在田埂上。淅淅沥沥的雨水浇灌土地,春雨贵如油,但是禾苗为何不长。活水有问题?种子有问题?还是她在土壤中施入的物质不对?
几个农户见她摔倒,以为爬不起来,忙过来搀扶,生怕她身子出什么事。幂篱下她的脸干干净净,就是难掩失落。“元逸夫人,您回去歇着吧!”扶着她的老妇人说。
陈秀曲甲第来接她,小甲驾马车,陈秀给她擦雨水擦手。这会子簪儿在家做好了饭菜,就等着她们回去。颐殊手捧着脸打了个喷嚏,陈秀想责备又无奈。
陈秀看出她想撒娇讨饶的意图,拿棉絮将她裹得严严实实。
“没想说你!”棉絮下塞进汤婆子,“少让人操点心就很好了。”
曲甲第边策马边大喊,“玞姐,玦城的信来了,你看不看?”
颐殊如临大敌,倒嘶一口凉气,“……谁的?”
如果是宁诸蒋昭的可以一看,如果是谌晗的,之前无非鞭策几句,勉励勤苦工作,装模作样代表朝廷。后来直接开始责问为何谷稻不见秧苗。若是太后那边,不用想,定是后者。
“是覃翡玉的!”
顷刻感觉憋住的一口气抒了。
陈秀骂他,“没大没小,不知礼数!”
她接过信,拆开来看,信里说朝廷已有官员着手调查运往各地的施肥粮种是否有问题,此事没有理由叫她一人承担,让她不必忧虑。还说以目前国家的管理治下水平实行如此大的工程,本就力所不逮,勉为其难。说白了,物质条件生产力都不够。
“天下之务,当与天下共之,岂一人之智所能独了。”这道理谌晗不会不明。
陈秀说一不二的理念,天大的事,也得用过饭再说。到家铺开纸笔,研磨弄章,颐殊正想起个头,免得等会儿忘了,陈秀把她拎到桌旁,开始边数落边贯彻她的理念。
没法子,先用饭罢。
簪儿怒斥她吃相不雅:“我在侯府见到你这样的都被打死了!”
陈秀顿时来了兴趣,“欸,在侯爷府里那日子怎么样,跟我们说说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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