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吭的跪在地上。
“你这是做什么?”梁老夫人脸色突变,捻着佛珠的手停了下来。
“祖母,阿姊与李家大郎的婚事可否从长计议?”梁恒齐淡漠中带有三分温和之意。
“你这话是什么意思?”梁老夫人神色凝重。
“那李家主母现在一心盼着与刘家结亲,阿姊这门亲事想来是不会成了。”梁恒齐斟酌再三。
“是吗?”梁老夫人不以为然。“这事你是从哪儿听来的?”
梁恒齐缄默不语。
“捕风捉影的话自然算不得数,你回……”梁老夫人闭上了眼。
“是那李家大郎亲口说的。”梁恒齐情急之下脱口而出。
梁方氏猛然睁开眼,脸色变得极为难看。
“放肆!”佛珠磕碰在雕花桌案上,发出一声沉闷的巨响。
“大夫人,你快去看看吧!”惊蝉气喘吁吁冲了进来。
“大清早的怎么了?”唐苑清坐在铜镜前任由丫鬟一点点描着细眉。
“齐哥儿出言不讳,冲撞了老夫人,看样子是要被家法伺候了。”
“什么?!”唐苑清的丝帕瞬间从手中落下了下来。“还不快扶我去老太太哪儿。”
“是。”
“等等,把敏姐儿也叫上。”唐苑清扭头叮嘱。
有她在一旁求情,老夫人碍着李家的婚事,总要舍她几分薄面,断然不好真打了去。
“奴婢这就去。”惊蝉立即跑开了。
屋内一片死寂。
“你可知道你说了什么?”梁老夫人疾言厉色。
“孙儿知道。”梁恒齐暗暗握紧拳头,丝毫不肯屈服。
“呵,你知道?”梁老夫人冷哼一声。“若真知道,就不该说出这种话来。”
梁方氏站起身斜睨了他一眼,继续说道。
“且不说你与李家大郎并无交情,如何能知晓他的心里话?即便你说的是真的,那李家大郎为人散漫,惯常出入风月场所,你说你听见他亲口所述,莫非是也去了什么不三不四的地方?”
梁老夫人的话一针见血,句句诛心。
梁恒齐的脸色一阵青白。
“怎么不说了?”梁方氏语气稍缓。
梁恒齐低声嚅喏,“祖母既然清楚李固安的为人,又为何非要将阿姊嫁入李家?”
梁方氏勃然大怒,像被人戳中了短处。
“苏槿,去取家法来。”梁老夫人沉声道。
“夫人,这……”苏槿似是为难。
“怎么,连我的话也不听了?”梁老夫人的脸冷若冰霜,令人不寒而栗。
“老奴不敢。”苏槿转身进了内室。
“天啊,这是怎么了?”唐苑清捂着嘴走了进来。
“老夫人千万别动气,一切都是齐哥儿的不是。”唐苑清边赔着笑边挡在梁恒齐面前。
“看看你教出来的好儿子!”梁方氏狠剜了她一眼。
“是儿媳管教无方,丢了长房的脸。”唐苑清说着便要跪下来。
“娘。”梁恒齐于心不忍,伸手想将她扶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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