玉衡宫顿时乱作一团。
栾宁迅速将杜嬷嬷扛到榻上,“惊雀,快去叫太医。”
“嬷嬷,你没事吧?”
杜嬷嬷半天才缓过来,声嘶力竭的嚷嚷着,“哎呦,我的腰哟……”
“惊雀怎么还没回来?”栾宁揣着手心急如焚。
“翠微,你去打探……”
“主子。”惊雀气喘吁吁的跑回来。
栾宁看了看她身后,心中不免一沉,“没有找到太医?”
惊雀顺了口气,“听说小皇子起了风疹,太医院的太医都去了祈清宫。”
“奴婢……只找到了一个新来的小学徒。”惊雀有些犹豫。
小学徒?栾宁满腹狐疑。
“就在宫门外,主子可要让他进来?”
栾宁咬咬牙,一副死马当做活马医的模样,“传他进来吧。”
反正她能做的都做了,剩下的就听天由命吧。
“是。”
来人一袭方胜纹青白绸衫,肩背木质药箱,老远就可以闻见一股奇异的药草香。
他身形清瘦,肤色白皙通透,琥珀色的眼睛里眸光纯粹淡然,鼻子高挺,唇瓣含笑,姿态雅致,脸上略带一些疲倦,五官清秀中带着一抹俊俏,沉稳中又带着一抹温柔。
裴子学?!
栾宁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。
裴子学也认出了她,于是笑着颔首,“病人现在身在何处?”
栾宁呆呆的指给他。
“年纪看着也不大,能医好杜嬷嬷的伤吗?”翠微注视着裴子学的背影吐槽道。
惊雀为自己的冲动之举而懊恼,“这位大人说他可以一试,奴婢就带他过来了。”
“主子,你怎么了?”惊雀惴惴不安的观察着她的脸色。
栾宁沉吟道,“没什么,你去给裴郎君沏一杯水云身来。”
他之前不是说不愿入仕途的吗?
屋内一时寂静无声,偶尔传来杜嬷嬷的唉哟声。
裴子学提着药箱走出来,“我已施了针灸,这里有一剂药方,天黑之前拿去炮制,贴敷在肾俞与环跳两穴,再养上两个月就没事了。”
“多谢裴郎君。”栾宁嵌着梨涡的笑容绽开了。
“裴郎君喝口茶吧。”
裴子学也不推迟,端起来品了一口,眸中掠过一丝惊讶,“这是什么茶?”
“此茶名唤水云身,佛教语,意为来去自由无所羁绊之身。”栾宁娓娓道来。
裴子学露出一抹苦涩,“先前同姑娘说的话,如今是裴某毁言在先了。”
“天意弄人,冥冥之中一切自有定数,裴郎君莫要介怀。”栾宁劝慰道。
裴子学站起身拱手道,“裴某如今在太医院的药库供职,姑娘今后若是有什么疑难杂症,尽可来找我。”
“好。”栾宁嫣然一笑。
“在下告辞。”
“翠微,去送送裴郎君。”她连忙吩咐道。
“是。”
裴子学走后,栾宁深吸一口气,转身进了屋。
“嬷嬷可还好?”栾宁的大眼睛里噙满了泪。
杜嬷嬷瞧了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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