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人在后头怒喝:“如何在此喧哗?!”
元钊转头,看到自己母亲胡太后怒气冲冲站在廊,身旁跟着的正是披着长发穿着银白色长袍,浑身披挂银饰的巫师,他带着银色半面面具遮盖面容,只露出一双睫毛长长的眼睛,犹如秋水生烟,顾盼生姿。
侍奴全都连忙双膝跪伏倒在地,只有江宁仍然还在颠着那皮鞠,啪,啪,啪。
胡太后冷冷道:“长广世为何见吾不拜?”
江宁道:“王命蹴鞠不可停。”
元钊一怔:“停吧!”
江宁这才将皮球稳稳顶在足尖,摆在一侧,然后单手抚肩单膝跪礼参拜太后。
胡太后眉尖一蹙,厌恶道:“果然是奴婢之,不礼数,卑贱流,长广王命来陪王读书,不是让勾引王流连游戏,不求上进的!来人!”
几个侍卫从一侧出来躬身听令,胡太后道:“打广平王世脊杖!逐王府,有次,决不轻饶!”
元钊嘴巴微微张了张,没话,只见几个侍卫娴熟上前,就地拖翻江宁,解开上衣,将他按在雪地里,一人持着刑杖来啪啪啪挥,几杖就见了血。
庭院里安静一片,只听到刑杖沉拍击□□的声音,每一杖都仿佛打在元钊脸上。
杖打完,江宁跪在雪地中拜谢太后罚,胡太后冷笑了声:“滚去,奴婢之,不要脏了的庭院。”
元钊看到江宁跪在那里,蜜色结实背肌上横竖交错,伤口狼藉,血肉翻开,天上飘着些雪,落在他赤着的肩膀手臂上,他仿佛既不觉得痛,不觉得冷,对胡太后那些侮辱的言语更是丝毫没反应,眉目不动,脸色平静。
他一言不发礼后起身,上身裘衣解开散在精瘦的腰,赤着的身躯高大矫健,仿佛一座沉默的山,只是站在那里,冰蓝色的眼睛看向人,便带着无形的压力。
胡太后似乎被他这种冷漠慑住了,一时没话,只眼睁睁看着他单手抚肩,躬身向元钊了个礼,才大步走出了庭院,
胡太后莫名觉得自己似乎落了风,但她仍然转头看了眼元钊:“去读书吧,奴婢之,不进退,野性难驯!当拿出王的威风来,莫要让他欺到头上。”
元钊看着胡太后,不道什么,只是默默看着胡太后又教训了一通,才转身走去,巫师一直沉默的躬身站在她身后半步,她走后紧跟着她离开,银饰细碎响,白色衣袍露出赤着的脚,宛如玉雕一般的脚踝上套着宽松的银镯。
元钊盯着那只银镯,咬牙收紧了颔的肌肉。
江宁到长广王府中,跟从的侍童吓得连忙找了大夫来看,不多时长广王闻讯而来,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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