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。”
先帝北魏皇室全数屠戮殆尽,斩草除根。北魏的遗孽们自是对姬氏皇族恨之入骨,做出这样的事的确不奇怪。
姬冰原问:“确定全部没流出去?”
丁岱:“分开审讯刑讯了,都是一样的,第一批印的是三千本,日夜赶工装订的,清点过了,正好三千册。”
姬冰原:“派去锁拿旬阳郡王那侍妾没。”
丁岱:“已派去提了,连夜密审,出了结果即报陛下。”
姬冰原冷酷:“旬阳郡王府围,严加把守,此案不结,一律不许进出。”
丁岱低头应了。
云祯却问:“西宁侯府千金……”
丁岱知他心软,笑:“分头审过了,罗松鹤在杂耍园子里拿了诗集给她自荐,还在里头夹了信笺,只说收录了自己写的诗,请她雅正。他拿着的书是之前给各个作者送去的样书,没装订后一章。”
“王千金心细,看到前边字未曾按例增笔加点避讳,想到他信里说在文瀚楼书坊里帮忙刊印校对此书,怕影响他前程,便避着家悄悄走了出来,想着提醒后便回来,没想到罗松鹤找了管事的让停止印书赶紧修改,两都被关了起来。”
没看过……云祯松了一口气。
姬冰原轻轻摸了摸他的头安抚一般:“了,接下来让丁岱他们审吧,我们先回宫了,你累了。”
云祯迟疑了一会儿:“皇圣明,之前那些作者,想来也不知……还这些工匠……应当也只是分开排版捡字……”
姬冰原按了按他的肩膀:“放心,朕会处置好——审还是审的,一则他们的确轻浮大意,朕刚才翻过了,牵连甚广,里头连承恩伯府两位公子的诗也收进去了,合该吃个训;二则,你立此大功,朕让这些,都承你的情。”
云祯茫看向他,姬冰原微微一笑,心知他不懂这些关节,揽了他往外走,也不说什么,只:“章琰会替你办好。”
这么多举子、文名流、翰林学士、朝廷文官、勋贵子弟牵连进这样的逆案,今夜后不知多少彻夜难眠,寝食难安。到时候让章琰替他写个奏表,为这些求情,这情就够大了,今后他在文这边的名声会好很多,至少不会再动辄被弹劾。
这其冤枉的,但必也不冤的,总归还是细审,但这些不必和他说。
他心太软。
处置好后,已近黎明。
姬冰原带着云祯了舆车回宫,待到回宫后,宫服侍云祯盥洗,这才发现他手足都擦伤,急忙传唤了御医。
姬冰原过来看他已换下了那身女装,穿着宽大的寝衣斜靠在矮榻,宫在他身后替他擦着湿漉漉的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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