开目光。连夜赶路好些时日,地上跪着的男人有些狼狈,脊背却挺得笔直,身上多了几分贵气和底气,像一柄开封的宝剑,绽放着温润的光。
九殿下承认,这个男人不凡,比原城大多贵族公子都耀眼些,但也远不及自己。
他突然问道,“你曾被休弃过,还带了两个孩子?”
“……是。”
原景珏很是疑惑,“你早非处子,那你的妻主不嫌弃你吗?和你交欢时不觉得难以忍受吗?”
任长修微白了脸,“……草民不知。”
但他觉得不会,那晚妻主吻他时他并未察觉到,即便如此,任长修还是被九殿下的话伤到了。
原景珏有些恍惚,目光竟带了几分惺惺相惜。
“你先回吧,本殿是惜才之人,改日会让人给你安排事宜。”
九殿下分得很清,魏娆枳是魏娆枳,眼前这个男人与她的事无关,自然不会迁怒,但并不代表事情已经过去了。
任长修云里雾里出了皇子府,心中也多了几分猜测,看来九殿下在妻主那里情况不太好,他倒是喜闻乐见。但原景珏短短几句话便在男人心底埋下了一根刺,冲淡了即将见到想见之人的喜悦。
马车停在了魏府,近乡情更怯,任长修有些不敢进去。
此时的魏府,贵客临门,全家都在前院厅堂招揽贵客。
娆枳身侧坐了一位墨衣公子,静雅娴美,气度非凡,尤其是那双墨玉似的双眸,让这位贵公子多了几分脆弱和不容亵渎的高贵。
男子宛如一株墨莲,遗世独立,能让百花失色。
相里阙目光落在任少辞身上看了片刻,随意扫过任玖和抱着青鸟的两个孩子后,重新落在娆枳身上。
“魏大人好福气,两位夫郎皆不凡,小公子们也甚是可爱,阙见之欢喜。”
娆枳笑笑,对此话很是受用,亲自为他斟茶,递给男人时,美人公子的指尖有意无意擦过她的。
相里阙并未看她,神色平静到娆枳觉得自己想多了。
他今日前来身侧并未带其他人,更没有当初约好的大夫,花神祭未到,娆枳不觉得他主动来不求回报的先为少辞看腿。
“不知相里公子今日前来所谓何事?”
女子彬彬有礼,当着她两位夫郎的面,多了些稳重和疏离,陌生的令美人公子皱了眉。
茶水未动,相里阙静静望了她许久,粉嫩的唇微动,言简意赅,“看病。”
“医者何在?”
“我,相里阙。”
“……”
娆枳唇瓣动了动,不知该说什么,“相里公子……”
不是她不信这位相里公子的医术,而是自相识以来这位都是标准的大家闺秀,养尊处优,其万贯家财能挥霍几辈子,哪里需要他潜心研习医术?
美人公子并不理她,直接站起身,走到了任少辞身前。
任少辞本是坐着的,觉得有些失礼,急忙站起身,局促的望着他。
他并不想来的,可妻主要求他一起出来待客,是不是他面容丑陋吓到了这位神仙般的公子?
“魏主夫无需紧张,且走几步让阙瞧瞧。”
任少辞看向娆枳,得了她的点头后一瘸一拐走了几步,停住后不好意思道,“民夫让相里公子见笑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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