火通明纸醉金迷的一天,少戚穿得很单薄,房间内也没添置暖炉,他仿佛感受不到冷似的,眉宇染愁。
“今晚的月色似乎格外不同。”
宋湛不明所以,抱着酒坛子狂饮,闻言朝外边儿望了一眼,没啥不同啊,他这人就喜欢故弄玄虚!
“我说,你老是叫我来陪你不是个办法啊,清风鉴的公子小厮还以为咱俩有一腿呢,我的名声全被你给毁了!”
少戚浅笑,将窗户关上,也给自己倒了杯酒。
谁让他舍不得跟小公主说他的事儿,若是能让和安公主认为宋湛好男色或许能把人引过来也说不准。
“阿湛呐,还有两天我可就要接客了,你若是不早些向公主坦白,可别怪我告诉爹爹,我的清白早就被你夺走了。”
一口酒憋在嗓子眼儿里,不上不下,宋湛猛咳,脸色通红。
这人也忒不要脸了,什么话都说得出口!
“说说说,明儿我就跟公主殿下说!”
真是服了他了!
二十多人侯在王府后门,挨个儿上马车,王限前脚刚出大门儿,后脚一队拿着火把的侍卫将王府团团围住,一只苍蝇也别想离开!
王限着急忙慌往回走,却被人从后面唤住。
“王大人这是打算去哪儿啊?还是说,府中有暗道?”
被人发现了,他反倒从容不少,转身望向来人,是六皇子。
“殿下说笑了,王府若有密道,我等何需深夜乘坐马车离开?更何况,只是本官只是想带着家眷去佛寺常住,怎会惊扰了殿下。”
密道的事褚寰怎么知晓?王限心里一沉,今晚可能凶多吉少了。
褚赢人从腰间扯下一块令牌,火把照得极为清晰,那是帝王的金牌。
“本皇子奉圣上之令,前来捉拿反贼王限,勾结他朝,其心可诛,今日,一个人也不能放过,给本皇子闯进去,杀无赦!”
王佥之做了一个梦,他梦到了已经去世的娘亲,娘亲还是那么漂亮温柔,可是满身鲜血,因为娘发现了爹的秘密。
爹爹宠他,将他当作继承人来培养,自小寄予厚望,但是娘亲和先生告诉他,为人臣子要以大局为重,为官应以百姓为重,做一个好人,男儿当有凌云志,纵遇风雨视等闲。
爹有反意,被他发现了,反而兴奋地向他展示宏图大志,王佥之怕啊,他怕自己背负乱臣贼子的骂名,更怕与至交好友、亲师为敌。
身为王家嫡子,父亲和王家与他一荣俱荣,一损俱损,他能如何?
有多大能力做多大的官,他比王家所有人都强,除了三郎,三郎比他聪明,但断了腿。
王佥之怕,怕自己成了他们反叛的理由,怕他们逼他,反大梁。
反正父亲庸碌,成不了气候,只要他也不行,只要他是个废物……王家就不会有事。
从梦中惊醒,少年公子背倚着床榻,满身大汗,心跳得却格外厉害。
“谁?”
门外传来脚步声,小厮慌慌张张拍门,“二爷,有王府的人深夜来寻您,还受了伤,浑身是血,您快来看看吧!”
心中隐隐有不好的预感,王佥之快速穿好衣袍走了出去,大厅中身受重伤的是他的人,他安插在王家的人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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