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过。”沈离枝又伸头看了一眼水面。
黑脸胖头的金鱼正好一个甩尾,浮了过来,正对着她嘴巴一撅一撅。
好像还认识她这个主人一般,在兴奋摇尾。
“可是……这鱼是我的,我该怎么把它带走呢?”沈离枝左右张望,但是司芳馆周边都是盆,她又没有带适合的容器来装鱼。
“这鱼……”宫婢‘呀’了一声,这才认出她一般,慌张行了一礼,“奴婢该死,原来是沈大人。”
宫婢想起徐少理走前的嘱咐,连忙又道:“沈大人是一个人来拿这鱼?”
“我以为是一个小小的缸。”沈离枝比划了一个手捧大小,就像是她在丰城砸烂的那个。
没想到司芳里的这口缸这么大。
她一个人是搬不走的。
宫婢想了想,又道:“赵统领正在西阁附近巡视,奴婢帮大人去问问他吧。”
不多会,赵争就带着两个护卫快步赶了回来,沈离枝和他见过礼。
赵争指挥着两个护卫扛起水缸,一道送沈离枝回去。
路旁两边的灌木开始落叶,夹道的乔木叶子也开始转黄。
秋色正在妆点着东宫。
沈离枝和赵争隔着一段距离并行,身后两个护卫小心地抬着鱼缸。
沈离枝回头看了一眼,黑脸金鱼对于长途跋涉的远行已然淡定,悠哉地在水里晃动着尾巴,丝毫没有惊慌。
沈离回头,摸了摸袖袋,“赵统领与殿下认识很久了吗?”
“是,我十四岁那年被选为太子近侍,此后就一直陪在殿下身边。”
“那你知道这种糖,是在哪里买的吗?”沈离枝拿出糖盒,“其实我想找这个样式的糖盒。”
赵争拿过来,研究了一番,然后摇摇头,“不曾。”
“或许是殿下在庙会上买到的。”沈离枝有些遗憾。
“那不可能,殿下从不去庙会。”赵争再次否定,身为太子近侍,他自知掌握太子的任何出行。
太子不喜欢那种人多吵闹的地方。
“他去过。”沈离枝拿回糖盒子,“五年前,他买过这个,一模一样的,就在上京的庙会节上。”
“五年前?”赵争回想了一下,更加肯定地摇头道:“那便更不可能,那时候正是殿下与三殿下的马球赛。”
“殿下从那时候起便没有输过马球赛,上京城里更无敌手……”赵争记得很清楚,那时候太子还让他出宫去通知一个小姑娘。
只是他半途给耽搁了一下,出宫却没有寻到人。
马球赛?
沈离枝瞬时就顿住了脚,脸色一变。
——殿下,玉腰糖本就是前苦后甜,苦尽甘来……殿下是不记得了吗?
——说什么傻话。
说什么傻话,这本就是‘他’说的话。
但‘他’没有说过,所以‘他’根本不能理解。
她早该意识到的。
“沈大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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