打开牢房门,将教士从地上粗暴地扯了起来,像是要带到某个地方去。
真教徒们看见这一幕,都炸开了锅,他们发出急切的呼救,大声地呵斥乃至辱骂诅咒异教士兵,可他们都被关在牢房里,无法为伊登伸出援手。
伊登被那些异教士兵架到了一个像是审讯室的房间,而这时,他看到一个熟悉的面孔,眼里几乎要冒出火光,恨不得扑上去将那个人撕碎。
不是别人,正是布鲁斯神甫。
伊登正要扑上去,却被那几个异教士兵结结实实地按住,近乎是被拖曳地扯到椅子上。
“是你…”
伊登咬牙切齿道,
“你灵魂里有诸多罪恶,简直肮脏不堪!”
布鲁斯神甫挑了挑眉毛,他只是将这句话当作夸大的挑衅。
“正是我,
而且我这次来,是为了劝你的。”
伊登死死盯着他,开口道:
“你要劝什么,你能劝什么,你已经背叛主了,你将祂的羔羊们诓骗,引到屠刀之下,而后一边欣赏四溅的鲜血,一边数清袋子里的钱币。”
布鲁斯神甫没有动怒,他微微低下头,像是在沉默着,异教士兵们把伊登压得更紧了。
半响之后,布鲁斯神甫忽然来了一句,
“教士,你应该是个教士。
你怀着你的同情和怜悯,在那个时候站了出来,命令他们冲破包围。
可你做错了,你不该让他们冲破包围,你以为你一片好心,其实是害了他们。”
“害了他们?!背叛他们的是你!”
伊登愤怒道。
“是啊,我背叛了他们,可这是善意的欺骗,”
布鲁斯神甫以智者俯视愚者般的口吻,缓缓说道:
“为了更好的活下去,他们早就该弃教了,真正的弃教了。”
伊登怒视着布鲁斯神甫,
“不,他们将信仰坚持到今天,不是为了弃教的。”
布鲁斯神甫忽然发问道:
“知道我之前的七位神甫是什么结局么?”
伊登微微摇头。
“他们都死了,都殉道了!”
布鲁斯神甫强调道:
“而且他们不是单独死的,许多拥护他们、倾听他们弥撒的人都一起死了,每一次殉道,就有一群真教徒们被牵连,与其一同牺牲,因为这些神甫的缘故,不知多少人一次又一次地流血。”
伊登微微愣了一下,自己清楚,布鲁斯说的是实话。
片刻,他反应过来,冷冷道:
“可笑,真是可笑,明明谋杀犯是别人,你却要将罪责怪在神甫们身上么?”
布鲁斯神甫盯着伊登,以苦口婆心的口吻劝说道:
“如果不将罪责怪在那些神甫身上,难道你要将罪责怪在异教徒们身上么?
多么可笑。
这片土地被他们征服了,他们要怎样统治这里,不是他们的事么?
他们有他们的神,他们有他们的律法,制定律法的统治者又有什么罪责可言?
真教徒再多,也不过是他们的子民,既然在他们的治下,就要遵守他们的律法。
这片土地已经不再属于真教徒了,你如果想要真教的律法,就要帝国来重新掌管这里吧!可惜,丹斯切尔做不到,不是吗?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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