变浅。
在竹夫人的挣扎中,四月的血,一滴不剩地,全被灌进了她的喉咙里。
她无谓地挣扎着,像是遭受了什么巨大的痛苦。
可是,巫振锋在她身上探查游|走的灵气,却感受到雕像联系的松懈,也感受到了竹儿混乱神魂的稳定。
这血是有用的。
他终于松了一口气。
毕竟,这曾经只是一个理念,一个猜测,即使是巫振锋,也不敢确信真的有用,他经不住狂喜,就像是已经看见了自己和妻子的重逢之日。
在他精神松懈的时间,竹夫人从他的禁锢中挣扎而出。
她干呕着,想要将那血吐出来,可那血似乎融得很快,任她如何,也没有一滴吐出。
可她的干呕,却越来越厉害,就像是吃了什么恶心的东西。
这样子,比竹夫人第一次喝血时,比她喝了赤耳火尾猴的血时,都要更严重。
巫振锋并没有多想。
他见多了她类似的样子,只当三足赤乌一族亲呢亲兽之体,抗拒喝下对方的鲜血,过一会儿,她便会和往常一样,虽然抗拒发疯,但最终会安静下来。
他只顾着,借着刚刚的感应,去调整接下来计划到完美。
事关竹儿的性命,这一切,必须完美。
可是,这一次,竹夫人的发疯没有停止。
当发现,那血根本吐不出来时,她发出一声似鸟似兽的悲鸣,几乎是迫不及待地,将那只瘦小干枯、红色鸟羽和杂毛的手,掏进了自己的喉咙里。
要命一般,彻彻底底地疯狂和凶狠,抓碎了自己的喉咙。
然后,继续向下,虽然指甲很钝,但她的决心和力气实在是太大,便一路从喉咙掏到了胸口,掏到了腹部,将肠子全部掏出。
攥在手里,和成了一团红白色的泥酱。
破碎的喉咙中,只有一点点微弱的“吱吱”声,像是恐惧,像是挣扎,可又无能为力。
她的身体,和她的声音,像是两个完全独立的个体。
一方,执着于掏干身体里的最后一滴血液,哪怕扯出肠子要了性命也不为过。
一方,惧怕于这一点,恐惧于这个行为,可是逃不开,只能眼睁睁地看着,在绝望中,接受着这一切。
而这动静,也终于惊动了巫振锋。
他满脸的喜意,这一刻也变成了恐惧,慌忙上前,颤|抖着手,不顾血腥和脏乱,抱住了竹夫人。
为她治疗的同时,储物戒中,灵药拼命地往她的口中喂去,往她的伤口中洒去。
他并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,只是一边忙着,一边喃喃而言。
冷汗浸湿了他的衣服,额发散乱,他也像是个疯子一样。
“我不会让你死的……”
“我不会让你死的……”
“竹儿……你不可以死……”
与此同时,春心花圃。
头有些发晕,那是失血过多的疼痛。
但是,四月并没有昏迷或是睡着。
她的鞋被踢掉,袜子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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