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自在。
俯近了身，他轻声叫了一声，但徐智媛没有反应。
他轻咳了一声，又叫了一声，虽然声音不高，但却已经引起不远处伍迪艾伦的注意。
转过头，他看着徐智媛，一开始还带着好奇的表情，但下一刻，他突然就坐正了身体，把注意力放在了徐智媛身上。
似乎是被惊醒，徐智媛抬起头，看着侍应，笑了笑，虽然眼中仍泛着水雾，可是她的笑容却仍那样完美。
“刚才我说要什么来着？啊，1990年的沙龙香槟，还有里海珍珠——我真是傻了，这里纽约，可不是巴黎。亲爱的，给我一杯红酒，用来配T骨牛扒，我不喜欢黑胡椒，那看起来太刺激，让厨师先用红酒阉一下牛扒……”
看着偏着头，似乎是在喃喃自语的徐智媛，那个侍应生都已经呆住了。
几乎是下意识地应了声，记下徐智媛要的食物，就转身走开，走开的时候还一直回头看徐智媛。
徐智媛却似乎没有反应，仍然在低声呢喃：“我曾经喝过最好的红酒，也吃过最美味的鹅肝，里海珍珠是我最喜欢的鱼子酱……”
抬起头，她看着不知什么时候站在她身边的伍迪艾伦，目光忽闪，终于留下了喃喃自语。
微微一笑，她的笑容真诚了很多，不再是之前那种完美得像镶在脸上的笑容。
看着徐智媛，伍迪艾伦笑问：“我可以坐下吗？”
“当然，”示意伍迪艾伦坐下，徐智媛笑盈盈地看着他，“对不起，艾伦先生，我这样做应该人你造成了困扰，是我的过错，请您原谅我。”
这句道歉，徐智媛真诚无比，虽然为了给自己争取机会，她这样做并没有什么不对。但在非工作场合，破坏一对夫妻的约会，这真的是很不应该。
看着徐智媛真诚的眼神，伍迪艾伦笑得很是温和。
“克莱尔，不得不说，你打动了我。在没有看过剧本，并不是十分了解这部戏的情形下，能做出这样的表演，的确令人动容。你是一位很努力的演员，也是一位优秀的演员，但是……”
听到“但是”两个字，徐智媛心凉半截。
哪怕再多的赞美，但碰到“但是”这个单词，都会化为乌有。
虽然心里发冷，但徐智媛一直在微笑，微笑着听伍迪艾伦说完之后的话。
“我不能把你列入候选名单。”伍迪艾伦沉声说着，看徐智媛仍然美丽的笑脸，眼底欣赏之色更深了几分。
“你是不是还是想问为什么？”
“是，我想知道。”沈天晴坦然点头，“或许这一次我不能成功，但我希望下一次能够成功，所以我需要知道我哪里不够好。”
“不是你不够好，而是岁月还没有垂青你。”伍迪艾伦微笑，“我需要的是一个真正的中年女人，我要她的每一条皱纹都经历过岁月的洗礼，每一滴眼泪都含着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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