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广场的大理石砖,就那样一步一步地,消失在牛可清的视野里。
牛可清一个人站在广场上,披着一件尚有余温的羽绒服,失神了好久。
他觉得唏嘘。
那个拥有浅蓝色眸子的男人,多年前曾闯入他的生命中一片刻,便匆匆离去了;多年后再次闯入他的生命中一片刻,还是匆匆离去了。
无疾而终依旧是结局。
但这次,好歹算是知道了彼此的名字。
作者有话说:牛可清:我做错了什么?
古伊弗宁:或许……我克妻?
7尴尬是一种很玄的东西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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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上帝总爱给基佬们意想不到的惊喜。”
——小修罗
生活总是出人意料。
在约炮失败的第二天早上,牛可清和古伊弗宁亲身演示何为“冤家路窄”,他们相当有缘地……
在市立医院的门口相遇了。
两个人,面对面,当场石化。
他们像两根冻僵的冰棍,一动不动地杵在原地,看着对方发愣许久。
和约炮网友在工作单位里见面,还有比这更尴尬的事吗?
他们不约而同地在心里骂了声“草”。
一阵刺骨的冷风拂过,二人双双清醒过来,强行保持面上的镇定,难堪地向对方打了声招呼。
牛可清黑着脸:“嗨......‘晚上好’先生。”
古伊弗宁青着脸:“嗨......‘刘姥姥’先生。”
双双又是无言以对,皆四支僵劲不能动,这局面可真是尴尬,过分尴尬。
尬了几秒,他们同时开口——
牛可清:“你怎么在这儿?”
古伊弗宁:“你怎么在这儿?”
“.…..”
又尬了十几秒,二人再次同时开口,似乎还抢着说——
牛可清:“我来看病。”
古伊弗宁:“我来探病。”
又又尬了几十秒,他们已经累了,皆做着最后的挣扎——
牛可清:“有点小感小冒。”
古伊弗宁:“有个朋友住院。”
“.…..”
兜兜转转,这两个男人就这样重遇了,然后二人合力,来了个尬聊三连发,生生把天给聊死了。
此时,一个提着公文包的男人从古伊弗宁身边走过,顺口打了声招呼:“古医生,早啊。”
古伊弗宁:“......”
天上罕见地掠过几只乌鸦,扇着翅膀盘旋几周,尖锐地叫了好几声:“鸦——鸦——鸦——”
牛可清交叠双手,略微地低了低头,嘴角颤了颤,肩膀有小幅度的抖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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