满身带刺的玫瑰。
季鹤川拨通刘江的电话:“清下场。”
十分钟后,季鹤川抱着苏笙往停车场走去,把苏笙放在后座后他才迈着修长的腿绕过车尾。
女人身上有淡淡的小苍兰香和红酒香,两种味道萦绕在车里,她躬着身子靠在车窗上。
车缓缓动起来,季鹤川伸手扶正了苏笙身体,正当他收回手时女人突然倒了过来。
骨头像是都变软了一样,苏笙脸贴在季鹤川肩窝,仿佛没有找到舒适的位置,她又拱了拱脑袋。
季鹤川低了低肩,女人终于找到了舒适的角度,她搂住自己胳膊渐渐安静下来,他低眸,女人温热的呼吸慢慢晕染在他颈窝。
几秒钟后季鹤川收回视线闭目养神。
北城下过雪的夜晚凉而黑,呼出的气体消散在空中里,被风带向远方。
到了九华园苏笙还搂着季鹤川的胳膊睡得很香。
前面传来司机的声音:“季总,到家了。”
季鹤川安静了几秒,而后他弯腰一手穿过苏笙膝盖窝下面,另一只手顺势搂住她的腰将她抱出车里。
女人不重,反而有点瘦弱,抱她进屋毫不费力。
或许是因为有点冷,苏笙的脑袋往他怀里躲了躲,手终是放开了他胳膊,改变用指尖轻轻抓着他胸口的衬衣。
季鹤川放慢了速度,抱着苏笙回到房间她也没醒,他半跪在床上,轻轻放下苏笙。
熟睡中的女人似乎被吵到了,她不悦的轻哼一声,而后又抓住季鹤川的手腕。
手腕没法挣脱,季鹤川就半跪在床上,醉酒的女人并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。
“季鹤川。”
呼唤的声音从苏笙鼻腔里传来,缱绻沙哑,像是在梦中呼唤他的名字,季鹤川身体顿住。
他安静的应了一声:“嗯。”
女人大概是在说梦话,她并没有回应。
苏笙的脸贴在季鹤川手掌里,久久不肯放开,季鹤川望眼窗外漆黑的夜晚,他呼吸变慢。罢了,她睡得香就行。
季鹤川脱掉鞋子躺在苏笙身旁,任由她的脸贴在自己手上,希望她明早醒来不后悔。
夜色很深,季鹤川能清楚的听见苏笙的呼吸声,浅浅的,绵长而温软,每一次呼吸都落在他心上。
季鹤川后半夜醒了一次,发现苏笙不再靠着他的手心而是躲在他怀里,她头轻轻靠在他胸膛睡得很沉。
他垂眸望着女人,她的睫毛很长,出去吃饭只化了淡妆,想起苏笙的性子季鹤川小心翼翼的下床,替她盖好被子后他才离开了卧室。
如果苏笙天亮发现她和自己睡在一起,一定会几个月不回九华园。
…
苏笙睁眼的时候外面已经大亮,手机在不停的响,她迷迷糊糊的接起:“喂?”
“苏笙!出来吃饭!”
是言知婉的声音,苏笙继续闭眼:“跟谁?”
“跟我,等下把地址给你。”
苏笙挂掉电话,用了几分钟她才回忆起昨天晚上的事,她只记得自己喝了很多红酒,好像是季鹤川送她回家的。
还好喝的不是白酒。
苏笙视线透过遮光窗帘,窗外天气雾蒙蒙的,天气不是很好。
她伸伸懒腰,昨晚是季鹤川送她回来,今天得做顿饭感谢她,谢谢他替自己隐瞒了两人关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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