实是个不祥的人,孑然一身,也是应有的宿命。
父亲像是看穿了我的心思,缓缓道,“过去的,便是过去了,但不要绝望。”
我没有说话,不管此刻父亲说什么,我也丝毫不想去违背他的心意。
“你嫌他家境贫苦?”父亲问道。
我摇了摇头。
“那是嫌他游手好闲,不务正业?”父亲又问。
我依旧摇头。
“既如此,爹就替你做个主,重山这孩子,我注意他很久了。别看他平日里吊儿郎当,不爱干活儿,可胸怀大志,结交的也都是有才之士,你看这次起义,没有他是万万不能成的。”
“重山命中有火,你八字带木,木生火起,必成大器!”
我看着父亲,俨然一副江湖术士吆喝狗皮膏药一样向我兜售重山,一时之间哭笑不得,“您怎么信起这套来了?”
父亲无奈叹气道,“不可不信啊。”
“爹,我的事你就不要操心了,好好养身体要紧。”我替他掖了掖被角,道。
父亲仍不罢休,道,“不不,你的终身大事,不兴再拖,你既满了十八,也没什么好顾虑的了。”
我无可奈何道,“您一门心思要把我嫁给他,可问过人家的意见么?”
父亲呵呵笑道,“我早和重山说过此事了,他很高兴哩。”
我没有说话,我想不出有什么理由去拒绝,这次如果不是重山,我也救不出父亲出来,可恩是恩,情是情,怎可混为一谈?
父亲长长叹了一声气,道,“爹啊,要是能喝你一口喜酒,就是明儿立死,也能瞑目了。”
我一听他如此说,心里顿时翻江倒海一般难受,哽咽道,“您好好的,说这些吓唬我干什么,我听还不行么。您要是觉得他好,女儿无话可说。”
父亲点点头,喃喃道,“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爹的良苦用心,一切都是天意啊。”
天意?天意就是我乔清华注定嫁不了所爱之人?
那一刻,我的脑子忽然冒出一丝可怕的念头,要是我嫁了,重山会不会也会像公子,或良生一样,死于非命?
结果证明,是我多虑了,他活得比谁都好。
至于父亲什么时候和重山商量过此事,我并没有去追究,那什么金,什么火,和我没有半点关系,我想,这不过是父亲故意杜撰出来的噱头罢了。
此后几天,重山总来探望父亲,他看我的眼神也变了,有些躲闪,不知为什么,他竟比我还要拘谨一些,见着我也是胡乱地寒暄几句就匆匆逃开了。
父亲说的没有错。重山天性懒散,不喜劳动,用旁人的话就是好吃懒做,专门到街坊邻里处混吃混喝,能在小酒馆和不相干的人高谈阔论一整天也不着家,再不然就是在斗蛐蛐儿,传说他的蛐蛐儿格外厉害,可前阵子不知怎的忽然被人暗地里弄死了,他心里知道是谁做的,还专门找上去理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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