命短福薄,生产之时难产而死,怪的了谁?若真要算这笔账,我还没跟他算他云札将这样一个扫把星送到了我晋家。克死了我的亲生儿子这笔账呢!”
晋余明闻言眼中闪过一抹暗沉的颜色,口气却极自然,劝道:“已是十余年前的往事,父亲何必再为大哥的事情动怒?”
晋擎云紧紧握起的手指松了又紧。
别说是十余年。就是五十年一百年,只要他还有一口气就绝不会忘记此事。
死的是他的儿子!
他若忘了,还能由谁来记住?
晋余明看了一眼晋擎云紧紧绷着的脸色,沉默了片刻之后,岔开了话题问道:“依父亲之见。西陵王此举究竟是何用意?”
“还用问吗?显然是想试探一番我们的态度。”晋擎云从往事中抽回神思,声音沉沉地说道。
试探?
晋余明状似思考了片刻。
“是有意试探……我们待然之的态度吗?”
“说的好听是亲家,可阖府上下除了然之之外谁又同他们有一丝一毫的关连?若要细说,怕还得是有着陈年久怨的仇家呢——云札虽看似不拘小节,做事全凭心意,可却并非鲁莽之辈,借兵一事非同小可,他自然是得确定了咱们将他外甥看作了一家人才肯考虑的。”
晋余明做出一副恍然之态,后忙道:“这点请父亲放心,谢氏那边儿子也会交待好的。”
不就是演戏吗?
“谢氏你倒是不必刻意告知。她可比你那个蠢货儿子聪明的太多了。”晋擎云冷冷地说道。
“父亲说的是,我回去一定严加教导阿觅,同他说明其中的利害关系……”晋余明苦笑着,一提到他这位不省心的儿子,也是头疼的很。
“你明白就好。”晋擎云看了他一眼,道:“不早了,你也回去歇着吧。”
“是,父亲也尽早安歇,夜里注意御寒。”
“嗯。”
晋余明行礼退下,然而刚行至屏风旁。却又听坐在罗汉床上的晋擎云说道:“对了,孔先生认亲仪式的日子定下来了,定在了来年二月十五,你回去记得提醒谢氏。须得早早地将贺礼给备好,务必要用心准备,莫要让他人抢占了上风。”
“是,儿子记下了。”
……
晋起从晋擎云那里离开之后,并未有直接回云起院,而是去了安置着应王子冬烈的明臻院。
“王子。表公子来了。”禀话的是冬烈从西陵带来的下人,故称呼晋起为表公子。
刚沐浴完打算摘下面具的冬烈闻言又将面具戴好,遂道:“请进来吧。”
心底却是无限疑惑。
虽然没有血缘关系的二人表面上是表兄弟的关系,可这些时日的相处,这位表弟并未对他表现出过丝毫的亲近之意,也极少会主动寻他说话,除非告知赶路的行程问题,像今日这般主动找来,更是从所未有过的事情。
倒是他,莫名其妙的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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