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意思,再加上近来晋擎云待自己明显疏冷不愿过问的态度,又想着自从晋起回到晋家开始从他手中抢走的种种,一时觉得既委屈又愤慨,暗下握紧了拳。
片刻之后。忽而口气嘲弄地讲道:“祖父未免太高看孙儿了,就依孙儿这资质,别说孔先生了,就连姓江的那位姑娘自个儿也是断然瞧不上孙儿的——依孙儿之见。不如就将这等好事让给二弟吧!如此一来不光祖父省心,看中了二弟的孔先生想必也是极乐意的,岂不皆大欢喜吗?”
晋擎云的脸色顿时冷了下来。
“阿觅!你在胡说什么?”晋余明自椅上起身,怒目瞪着儿子,口气中满都是警示的呵斥道:“我看你近来真是越发的不像话了!”
晋觅闻言转而看向晋余明。表情却是越发讽刺地讲道:“父亲,我看您也不必成日忙前忙后的这么辛苦操持了,反正照着这么下去,整个晋国公府都得是二弟的!”
话罢即刻甩袖阔步离去,不足片刻,房中便响起“砰”的一声巨响,房门被大力的摔合上,力道之大震的整座书房都为之轻颤了一下。
“这个逆子!”晋余明气极,作势要追出去。
真不知道这个兔崽子今日是发的什么失心疯!
脑子被狗吃了不成!
“让他去——”晋擎云声音沉沉地阻止道。
“父亲……”晋余明一脸难堪自责地看向晋擎云,代晋觅认着错道:“阿觅这孩子真是越发的尊卑不分了。父亲万万不要同他一般见识,以免伤了身子……过后儿子定狠狠责罚于他,让他好好长长记性。”
晋擎云冷笑了一声讲道:“我若是真同他一般见识,只怕这条命早就不够用了。”
“是……多亏父亲海涵。”晋余明表情惭愧。
“罚不罚,怎么罚,你的儿子你自己看着办就是了。只是莫忘了去打听清楚今日究竟是发生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了,竟能激的他连最起码的理智都不要了——”晋擎云依旧是冷笑的口气,显是已对晋觅失望透顶。
他晋家未来的掌权人,势必要有着纵然是天在眼前塌下来了,也要不动如山冷静自若的冷静与理智!
而不是因为一星半点儿的火星子砸在了身子。便同一只发疯的小狼崽子一样四处的乱咬人,甚至连敌我都分不清楚——
“虽说然之自幼养在乡野之地,但光凭稳重自若这一点,便远胜了阿觅百倍。”晋擎云忽然提到了晋起。
虽说这两个孩子的意义全然不同。可同是孙子,时常会下意识地拿来作比较。
晋余明一听这话,脸即刻白了,惊异地看向晋擎云,“父亲……”
晋擎云见他反应,将目光投向窗外。徐徐地说道:“你放心,我还没老糊涂呢,且还分得清谁主谁次。”
他还看得清那是一双蓝眼睛。
曾经就是那样一双蛊惑人心的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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