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说谎。
满嘴鬼话,但不脸红。
待四皇子走后,他微微舒了一口气。
心想着,能和这些未来有可能成为皇帝的人少打交道,就少打点交道。
但凡站了一党,就是与另一些为敌。
除非与某个皇子结党,才能保着他家人平安,否则,他断然不会淌进皇位争夺的浑水里去。
置身事外、明哲保身,才是正理。
……
他这么一想,忽然觉得自己对女儿有些狠。
那九皇子确实可怜,只是因为九皇子的身份,才让他有些忌惮。
女儿最近一直在她小姨这里待着,不知道是不是生他的气。
她也没提赶快回邺城的事,说不定是已经猜到他不想让她回去了。
欸。
当了父亲之后,他是有些过分小心了。
这么一想,他竟是有些担心起了远在邺城的九皇子,最后的腿到底能不能好。
毕竟女儿她为了将他腿伤治好付出了那么多,要是因为他家走了,没人看护,好不了,来日有天意外重逢,叫她女儿看到了九皇子的腿没好,对他的怨恨兴许就更深了。
良心痛了。
……
容渟抱着白猫石榴。
这猫翻腾着一路想逃跑,他运了两三分力道在指尖,压着它肥憨的身子,往漱湘院走。
神色恹恹的,对这种闹腾的活物提不起任何的喜爱来。
但指尖的力道,不可谓不温柔。
因为这是她的猫。
他近日来,想通了一事。
年年是被姜四爷带走的。
给他传话,说他们一家再也不会回去的人,也是姜四爷安排的。
姜四爷是厌烦他的。
谁叫他贪图他的掌上珠。
容渟手底下压着胖乎乎的白猫,嘴角微微提起,扯出了一个他认为和善的笑意来。
拎着那猫,转过它的身子来,对着他的笑。
石榴看着他那像要杀猫一样的笑容,吓得在空气中扑腾着,直蹬腿儿。
容渟从猫咪汪汪的瞳仁里看到了笑容僵硬的自己,嘴角落了下去。
不过看着石榴的眼睛,忽然觉得有些眼熟。
想了想,像年年的眼睛。
水杏眼,眼角微微下垂,圆圆钝钝的,干净又娇憨。
想到她,他不自觉地微抿唇角一笑。
正炸毛的石榴安分了下去。
容渟若有所思。
好像学会了,怎样在不想笑的时候笑了。
就是不知道他这样,能否让姜四爷改观。
不过,姜四爷兴许还不知道,他已经回了金陵。
他得谋划好,何时让姜四爷知道这事。不然姜四爷定然又要开始,防他如防贼。
青石板路另一侧,忽然传来了几行脚步声。
容渟抬眸。
姜四爷抬眸。
容渟怀里的石榴,缓缓抬起了它的猫眼儿。
六目相对。
两男一猫,面面相觑。
……
姜四爷惯是个悠闲散漫,大事小事宠辱不惊的。但这次见到容渟,眼珠子快瞪出来了。
他不是该在邺城吗?
他也没听说过九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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