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芍提起皇后。
她曾经怀疑过沈雀找人伪造字画,会否是受了她伯父的唆使。
但沈雀是个趋炎附势的人,自从她伯父被逐出府,沈雀就与她伯父断了交际,不是那种为了兄弟便能两肋插刀的义气之人。
只不过,一个小小的沈雀,能差点把她爹爹都骗了过去,说是他一人的本事,她倒也不信。
再想想廖秋白提起过的银蛇纹……
姜娆抬手摁了下自己酸涩的太阳穴。
嘉和皇后,徐兰若。
要么是她,要么是徐家。
就算不是幕后主使,也脱不了干系。
还真是……该死。
她之前从未诅咒过人死。
别人却不想让她好好活。
姜娆想接近嘉和皇后,但她入宫后,漱湘宫向来与锦绣宫泾渭分明,她鲜少能见到嘉和皇后。
除了宫宴,根本没有见面的机会。
她想办法直接从嘉和皇后身上下手,未必做得能有容渟好。
倒不如从徐家那儿下手。
但她对徐家的事,知道得未免也太少了。
扈府到了。
姜娆不再往下想,下了马车,被丫鬟带往扈棠的院落。
扈府不比宁安伯府宽敞气派,十分的朴素简洁。
扈棠那儿更没多少东西,整个院落光秃秃,唯一的两盆盆栽缩在角落,方便扈棠练起武功来不碍事。
姜娆走进来,正奇怪往日一听说她来就欢快迎出来的扈棠人哪儿去了,西厢暖阁的窗下,一声声惨叫传入了耳里。
“娘,娘亲我错了,您换别的法子折腾我,啊,我头皮疼。”
“疼疼疼疼,我是您好不容易养大的闺女,死了就没了,呜呜娘亲……”
姜娆被丫鬟领着进西厢暖阁时,扈夫人正为扈棠梳着双垂髻。
扈棠满脸不情愿。
扈夫人冷着脸,强硬给梳好了,“天天将杀字和死字挂在嘴边,晦气!”
“这种发髻……”扈棠摸了摸搭在脑后的发髻,努着唇,“好别扭啊。”
她听到丫鬟把姜娆带进来了,视线扫向她,“年年,你来了?”
姜娆在外面听着扈棠的声音,还以为她是犯了什么大错正受罚,进来后方知虚惊一场,笑了笑,朝扈夫人福了一礼。
扈夫人笑着答了礼,说道:“又叫姑娘见笑话了。”
姜娆忙摇了摇头。
“今个儿皇上的指婚刚到,你怎么就到我们这儿来了?也不陪你娘清点清点聘礼。”
姜娆又想到了上午见的小册子,和翻开那页纸上,没怎么看清但又一直扎根在她脑海里,被她记得清清楚楚的交缠在一起的小人,她垂着眼睑,有些羞,扈夫人笑了,“这是天大的喜事,好孩子快过来,也叫我家这个不听话的沾沾喜气。”
回头看着扈棠,美眸又成利刃。
扈棠撇了撇嘴,抱着姜娆的胳膊。
扈夫人出去以后,扈棠瞄着姜娆身后,见她走远了,才浑身轻松了下来。
拽出簪子扔在了桌面上,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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