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去那噬心的悔意。
他总是背对着她。
他总是对她冷冷清清。
他总是对她不理不睬。
最后,还暴戾地赶走了她。
然而尝尽思念的苦,他不得不承认:失去她,他很痛很痛。
她总是浮现在他脑海,挥之不去,深深成印。
曾经在某一天,到处都找不到她时,苦苦等待,她也没有回来时,他想过放弃。
他伤她如此之重,她怎会再见他?
他伤她如此之深,她怎会原谅他?
他伤她如此之狠,她怎会留恋他?
她已经走了,再不会回来。
放弃她吧,她的世界里,已不再有他的容身之地。因为就连他自己,都觉得自己不值得被原谅。
有什么资格,再出现在她面前?
想到此,他终于停下奔驰数月的脚步,在寂寞的山林中顿足呆立。
数月的焦虑,数月的狂奔,数月的自虐,数月漫无目的的找寻。
就这样停止吗?
当夜,他露宿在山林中,想借用爷爷教授的内功心法获取片刻的宁静,却被胸口源源涌上的抑郁给逼出一口黑血。
心,狠狠地被沉沉的抑郁揪住。
狠狠地痛着。
那种痛,比经脉俱损,武功尽失还要痛很多很多。
他无法平心静气,无法调息,沉沉的抑郁在他的全身乱窜,让他恨不能举剑劈了自己。
腥浓的血味弥漫在鼻间,脑中浑浑噩噩想起来,那日湖边,青青草地上,她初醒来,不顾自己的疼痛,却害怕他受伤那忧心忡忡的模样。
阿岸,你是不是也很痛?她这样问他。
兮兮,你呢?你痛不痛?他却没有问出口。
每每想到她,就痛得无法呼吸,不是皮肉之痛,而是由骨髓深处泛滥上来,明明很痛,又舍不得停止想她的那股执念。
兮兮。
明明想着就这样算了吧,脚步却不听指挥,执拗地离开山谷,继续着不知何时才能结束的找寻。长途奔波的疼痛,老早就忘了,脑子里唯一还记得的,只是她。
他还想要再一次看见她呆呆咧嘴的单调表情,再一次像只小猴子一样双手双脚巴在他身上不肯下来,再一次听见她甜甜地唤他阿岸阿岸。
想让她,回到他身边。
梦中,有一股温润的力量,穿透他的意识而来。
浅浅的,细细的,几不可闻。
他很专注地听着,很专注地辨认着,终于清晰了,那思念中千回百转的声音。
阿岸,你今天好**了没有?阿爹太坏了,你明明还伤着,他居然说你壮得像头牛!哼,他不给你煎药,我来煎!你不要怕哦,很快会好的!
阿岸,你知道不?我竟然还有一个舅舅!那个打伤你的坏蛋,他说我长得和舅舅一模一样哩。不过他差**杀死你,所以我才不要理他!你放心,他已经被阿爹打跑了,再也不会来的。
阿岸,你现在在我家里哦。我家很大很美,有很多好玩儿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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