抿抿唇,捕捉到池深漆黑瞳孔,出乎意料地问了句:“你周末在校吗?”
池深微微停顿,转瞬面无表情:“不在。”
他不在?那就更微妙了,那他怎么如此准确地发现时钟转动的怪异,不仅发现了,还对窗外人群的反应都表现地一反常态的冷静。
正常人不会有这么敏锐的洞察力,就像无神论者亲眼所见世上有鬼神,绝不会是这种无动于衷的反应。
还有一种可能。
司绒脑子里闪烁出一个逐渐明晰的假设,池深或许的确不在校,留校住宿都有记录,他不会在这上面撒谎,但他一定知道惊悚游戏的存在。
“池深是玩家吗?”司绒问系统。
0528调出后台信息,浏览一遍后回答:【不是。】
司绒捏了捏指尖往回走,心里得出某个答案。
走廊上高高举起手机偷拍的好事人群,在校领导的喊话下被驱逐回自己的班级,蠢蠢欲动的面孔上少见同情与怜悯,七嘴八舌的议论里全是嗜血的猎奇。
死态凄惨,第一次直面死人,亲眼见证跳楼,就发生在自己学校。
诸如此类话语层出不穷,他们的情绪仿佛在不知不觉间被放大了一个位面,反复渲染扩大。
高三二班的同学陆陆续续地返回自己的座位,像注射了兴奋剂一样兴致高亢,直到班主任瞪大双眼用力拍打讲台,“安静!安静!”
“都给我安静!”
连着重复三遍,班内声潮逐渐消失。
建校有些年头,钟表下方脱落了一小块墙皮,砸在班主任几天没换的上衣和头发里,班主任神色难堪,抖了抖衬衫,从鼻腔里拎出一声冷哼:
“同学们不要恐慌,无条件相信学校,校领导和警方一定会给大家一个满意的答复。”“第二节晚自习还是正常课上答疑,数学老师请了假,学校安排其他人来代课。”
他说完便踩着裂纹的旧皮鞋缓缓离开,背影略显落魄。
走在门口时回了回头,嘴唇张合,欲言又止后留下一句:“再说一遍,多多注意安全,把心思放在学习上,少听少说少问。”
以司绒的立场,很难不觉得眼神浑浊的班主任在一语双关。
这副语气,也不像是在耳提面命,更像是……交代遗言。
班长和纪委在他走后一直尽职尽责维持班级纪律,格外活跃的几个人在灼灼目光的注视下也不好意思搅浑水,讪讪闭上了嘴。
司绒正襟危坐,腰板挺得直直的。
随便翻开一本看不懂的习题册装样子,混迹惊悚游戏这些年,他记忆里硕果仅存的高中知识也被洗劫一空。
司绒看得入了迷,和一道对他来说很古早,涉及圆锥曲线的数学题较上了劲,连鼻尖都皱巴巴的不服输。
“上课!”
司绒反应慢了半拍,匆匆跟上班长的口号,鞠躬敬礼再慢慢落座。
代课老师典型的理科生长相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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