散心,刑部近来压力也很大啊。”
弈风帝没有再说什么,既然凌钰已经同意了,那他也无所谓留不留这个于孟章了,只是,“那桩案子有眉目了吗?”
凌钰摇摇头,“儿臣已经派人去找了,但目前还没有眉目。”
“五天的时间不多了。”
“是,”尽管看上去时间紧迫,但凌钰好像并没有那么着急,“儿臣已经想出一个办法,若是最后实在找不到,可以赌一把。”
“什么办法?说来听听。”
“还请父皇,五天后,恕儿臣无罪。”
这话听上去有几分僭越,但弈风帝却没有因此而大发雷霆,倒是饶有兴致地琢磨了一会儿,“为什么?”
“儿臣判断,这幕后之人既然是想栽赃儿臣,就一定会留着人证,若是父皇最终恕儿臣无罪,那幕后之人坐不住了,便会跳出来,指证儿臣。”
“那你有没有想过,那人,若是死了呢?”
凌钰沉默了,良久之后,才缓缓开口,“多谢父皇赐儿臣一个新的思路。”
弈风帝看着凌钰,沉沉叹了口气,“你啊,是个好孩子,可就是太老实了,这世道,永远不像你想得那么简单啊。”
“父皇教诲,儿臣谨记。”
弈风帝看了凌钰许久,而后轻轻挥了挥手,“朕乏了,你退下吧。”
“儿臣告退。”
于孟章就这样踏上了他去往归州的旅途,而那日凌钰出宫的第一件事便是直奔京兆尹府,翻阅这几日永安城发生的命案。
要说也怪言策手太快,他若是再拖上两天恐怕还不至于正正好好被凌钰翻到,他大约也没想到凌钰会去查这个东西,又或者说,他也不怕被凌钰翻到。
因为案发时间很近,冯平的尸首都还没处理,凌钰带着许飞舟来认了,确定那人就是他口中的山羊胡。
人死了这件事情却是更麻烦了,因为凌钰无法证明这个人不是他杀的,冯平在永安城没什么亲人,冯平这个名字都是街坊报上来的。
冯平是在城南的一个小院被杀的,时间没人知道,大约是夜里,因为被发现时,已是第二天清晨。
凌钰皱眉看着卷宗上写着的东西,他现在才算是到了退无可退的地步,这桩案子的逻辑,合起来每一条都说得通,他派冯平去给林增送信,明示林增要照顾其中某某些考生,然后林增照办,然后事情败露。
事情败露后他将所有罪过推给林增,林增下狱,为了防止冯平有朝一日出来指证自己,他还暗中杀了冯平。
可整个逻辑唯一的问题,也是最大的问题是,凌钰他知道,自己真的没有做过这件事,冯平死了,他更无从找到那个所谓的写字的人了,凌钰现在感觉有人特意做了一个局,将他正正好好地圈在局里,动弹不得。
他唯一有的,只是弈风帝的信任,可弈风帝也要给天下人一个交代啊,他尽可以将林增推出去定罪,可谁又能保证,那背后推波助澜之人的下一步,不是将这件事的所谓真想散播出去呢?
凌钰猜对了,言策正是这么想的,他动摇不了帝心还动摇不了民心吗?民心永远是一把利剑,而如今这个朝廷,已经失去民心太久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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