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:“我也觉得很难得,所以想赶紧定下来。”
宁修问:“顾承泽答应了?”
张秘书说:“之前就已经跟顾总说过了,顾总给我放了个长假,还让我带女朋友去旅游,他请我们。其实这几年,我加班就没那么多了。有机会的话,顾总总会给我放假,让我跟女朋友培养感情。”
宁修说:“哦。”
然后心里想:顾承泽跟以前不太一样了。
顾承泽像是忽然懂得了,情感对于人类来说是多么重要。
宁修低着头像是在发呆,张秘书忍不住说:“所以,中秋那天顾总一个人过。一个人在最近的地方看团圆烟花。”
宁修说:“张秘书的意思是,要我陪他?可这不是我的职责。”
张秘书:“……”
张秘书说:“我不是这个意思,只是随口提起。老顾总带着夫人,跟顾承安一起出去旅游了。他们从来没有跟顾总蝈蝈中秋,甚至连春节都很少——顾总好几个春节都在加班。顾总可能也不过这个节日吧,他习惯了。”
张秘书的助攻过于蹩脚,宁修瞥了张秘书一眼,发现他的眼角竟然还有隐隐的泪光。
宁修:“……眼药水?”
张秘书飞快地否认了:“不是!”
宁修似笑非笑。
张秘书:“……”
宁修说:“上次让顾承泽穿着外卖员的衣服送餐的,也是你吧。”
张秘书憋了一会儿,脸都憋红了,然后说:“这是为了表达顾总对您的感情,这与身份无关,只与您这个人有关。顾总愿意为了您变成外卖员,只为了多看您一眼……”
张秘书像在说什么长篇大论一样,宁修打断了他,说:“张秘书,你上学的时候,语文成绩一定很好吧。”
阅读理解也太溜了。
张秘书有些茫然:“啊?”
但他也知道,宁修大概是在吐槽自己。
张秘书咳嗽了一下,说:“我那边还有一点事情,就先走了。宁先生您好好复建,工作的事情不用着急,以您的能力,想去哪个事务所都没有问题的。”
张秘书走了,宁修继续复建。
过了一会儿,宁修忽然自言自语。
“中秋啊……”
中秋节当天,宁修临时回到了家中。
父母这次没有再问顾承泽的问题,只是拿出了月饼和食物,招呼宁修赶紧坐下吃饭。
一家人很难有这样的相处时刻,宁父宁母感慨万分,说:“去年的中秋节,我们在医院里陪你过,顾承泽也在。”
宁修在床上躺了三个中秋节,每一个都是那样过的。
想到那三年,宁修就陷入了某种低落的情绪之中。
这种低落里掺杂着无奈、唏嘘和沮丧,又从父母身上延伸到了另外一个人身上。
顾承泽。
他在等待自己醒来的过程中,也经受了跟父母一样的难受纠结吗?
宁修摇摇头,不想了。
饭还没有做好,宁父拿出了几个月饼,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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