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章地赶尽杀绝,到时候,落得个弑君的名声,不好听。”贤贵妃眼中无半分同情之色,而是清醒地分析利弊。
宫肇苌冷睨了床上一眼,无半分同情,“母妃,你确定?”这是不是太妇人之仁了?
贤贵妃沉思片刻,道:“确定,如果你还不信,可以叫太医来看看。”
宫肇苌沉声道:“好。”
宫肇苌为了稳妥,同时也不想背上弑君的罪名,便唤了他的亲信温太医前来查看,果不其然,擎皇因为怒火攻心而得了偏枯,就是中风。
宫肇苌看了一眼仅存一口气的擎皇,冷声道:“父皇,告诉儿臣玉玺在哪,儿臣饶你一命。”
擎皇怒视着宫肇苌,眼皮连眨都不眨一下,身体僵硬无法动弹,唯有发出像野兽一样的哼唧声。
宫肇苌望着垂死挣扎的擎皇,眼中点点泪光,“儿臣真没想到,父皇的命竟然这样大,这都气不死你。”
擎国的帝王,叱咤风云一生的男人,对妻儿狠心绝情的夫君与父亲,这位临近油尽灯枯的痛心老人,在喉咙间溢出了悲沉的呜咽。
“父皇,你不说,儿臣也知道在哪,儿臣会替你下两道旨,这第一:晋王宫昀傲在九门自立为帝,即刻诛杀;第二:大皇子宫肇苌能力有为堪称大任,朕病重,即日起禅位后,由大皇子继承大统,奉旨登基……”
北擎国五十六年,冬,十一月初九夜,擎皇重病不起,宣告退位,由大皇子继承大位。
翌日,二道意旨横空颁下。
其一:朕之三子,晋王宫昀傲,在九门自立为帝,犯谋逆反叛大罪,数道口谕返京,拒召不回,实属不孝不义,特废之,并派遣牟大军剿灭贼子。
其二:朕之长子,宫肇苌,文韬武略、秉性纯良,人品贵重、政绩卓然,上敬天地宗亲,下爱护天下子民,朕身患重疾,无法在主理朝政,为天下苍生福泽计,立大皇子宫肇苌为新帝。
钦此!
李公公宣完旨,红着眼眶步下台阶,便见跪地上的凌愠蓦地起身,对着李公公怒斥:“一派胡言。”
人群中,唯独他一人站立,如鹤立鸡群。
殿前的广场上,大皇子一党欣喜若狂,从此,一人得道鸡犬升天;而有一部分文武百官则哀默地跪在阶前,皇朝动荡,腥风血雨啊!
李公公道:“这二道圣旨都是先皇亲自书写,奴才亲眼所见呐!”
凌愠语气铮铮:“荒谬!皇上之前还下旨要召回晋王,怎么眼下就不声不响地要废之绞杀?”
这时,二皇子宫泽赐也站了起来,痛批凌愠:“凌大人,你敢质疑皇上的圣旨?”
凌愠凛然的身姿昂首,刚正不阿地道:“本官可听说,皇上身染重疾,不能言不能动,这圣旨是哪来的?你们竟敢伪造圣旨?”
李公公还想多说两句,便见凌愠怒道:“再敢多说一句,信不信将你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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