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到羊群边上，招呼那些穿着脏兮兮袍子的放羊孤儿。
“到那边的白水河，找个路过的渔船搭一搭……上仙身上带了银两吗？”
“没事，本地人总比我这个外来者强些。”徐应怜自然不肯放过他。
考虑到这年头改变相貌的易容幻术也有不少，徐应怜原本的沮丧灰心之感也尽数散去，意味深长地看了陈观水一眼，随后便飘然离开。
徐应怜沉默下来。
见徐应怜没有异样，陈观水也暗自松了口气，只是继续指着白城的方向，刻意压低声音沙哑说道：
“我没去过白城。”陈观水连忙说道。
陈观水当然没有上当，偏头说道：
还不如先随她一起过去，路上找个机会脱身，再也不继续待在这里了。
“没有坐骑。”陈观水摇了摇头，“这些牧群不是我的，我不能拿他们的马匹。”
“不像。”徐应怜直白说道，“但我看你像是说谎精……就是那种能如同吃饭喝水般自然地说着谎言的人。”
“昨晚没睡好，有些哑了。”陈观水敷衍说道。
“总是不干活！”
“知道我是上仙，你居然不意外？”徐应怜皱眉问道。
对方虽然戴着面纱，但陈观水如何认不出那便是徐应怜？
而且你这一袭白衣，纤尘不染是怎么回事？这茫茫草原，无尽风沙之下，能干干净净地过来，生怕别人不知道你会御剑是吧？
孤舟沿江而下，两边放眼望去尽是黄褐，偶尔也可以看到许多牧群。
听着这么多似曾相识的形容词，徐应怜心中的既视感已经越来越强烈。
如果陈观水反问说“您不会御剑术吗”，那他便算是漏馅了。纵然御剑术在修士之中算是人尽皆知，但凡人怎么可能会接触到这个概念？
不愿意放弃跟师兄有关的一切线索，所以哪怕是一点点微妙的错觉，自己也像是急切的大鱼般追向钩饵了。
陈观水相对笨拙许多，等那船只靠岸过来，才用力跳过去扒住船舷——还差点儿算错距离落了水。
徐应怜思忖片刻，再次说道：
“你若是想要修道，我可以给你吐纳功法。只要能学会法术，抵抗严寒应该就不难了。”
陈观水则是跟船夫攀谈几句，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，居然将船夫的钓竿借了过来，开始在江面上垂钓。
无论自己如何推拒，徐应怜都会如抓住救命稻草般，绝对不会轻易放过自己。
对修士而言，诸如长安、洛阳等名城自不用问，沿着大河御剑飞行即可寻到，但白城只是附近沿秀水河而筑的一座小城，又有汉羌多族混居，不知道来问个路也是很正常的。
“安排坐骑吧，带我去白城。”
“告诉我。”徐应怜摸出另一个丹瓶来，“告诉我那个哥哥的事情，我就给你们糖吃。”
白水河不算宽阔，但水流也较为湍急，等了半天才有孤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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