万万不可”青榆和丹桂哭着求情,“闹不好三娘子会没命的,都是奴婢们的主意,您要罚就罚奴婢们吧”
时文柏不耐烦地使了个眼色,其余仆妇和婢女便用帕子堵住了两人的嘴。
时缨挣开桎梏,缓缓行至桌边“阿爹,女儿想请问您最后一件事是皎皎告诉您的吗”
时文柏知道她所指为何,并未否认“若想人不知,除非己莫为。阿鸾,是我之前太信任你。”
她在外面表现得无可挑剔,他从未怀疑过她还有另一副模样。
以至于被她欺瞒了整整十年。
时文柏思及时绮所说,想象时缨骑着马,跟一群男子你来我往地击鞠,还在众目睽睽之下被岐王接入怀中,心道自己今日必须狠狠给她个教训,将她的嚣张气焰打压下去。
好似当年她刚进京的时候,他也是颇费了些功夫,才将她从林家带来的陋习逐一剔除。
按照以往的经验,她很快就会妥协。
因为与他作对无异于以卵击石,她讨不到半分便宜。
何况,她怎会有胆子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。
时文柏胜券在握,等着她俯首认输、接受他开出的条件。
时缨的手指触摸到冰冷而光滑的瓷碗。
她其实早已猜到真相,但得到父亲的肯定,才像是终于放下什么,轻轻叹出口气。
旋即,她抄起碗,在时文柏难以置信的目光中一饮而尽。
正院屋内。
时绮瑟瑟发抖地缩在坐榻上,逞完口舌之快,后知后觉地感到几分惧怕与懊悔。
父亲正值盛怒,被她一席话赶去时缨那边,她不敢想象时缨会遭遇什么。
可是父亲视她若珍宝,还指着她嫁给卫王,为安国公府满门增光添彩,定不会动她一根头发,若不然,回头他该如何跟皇室交待
思及此,她心下稍安,愧疚之情也减轻些许。
身为姐妹,待遇却天差地别,等父亲回来,定会继续跟她算账,但时缨想必只是挨一顿训斥、再禁足十天半月,然后又是众星捧月、风光无限的时家三娘,未来高高在上的卫王妃。
至于她,大不了一死,反正她宁愿自尽也绝不嫁去成安王府。
林氏见她纹丝不动、沉默无言,一边发愁她这性子将来会被成安王世子嫌弃,一边又有些担心时缨那里的情况。
她怕时绮想不开,便留下来陪她,想着时缨是个识大体的,很快就能平息时文柏的怒火。
三女儿一贯令人省心,小时候在杭州,最懂得如何哄长辈高兴,后来到了安国公府,更是迅速变为知书达理的大家闺秀,将一众庶妹远远甩开。
她唯一的遗憾便是未能将时缨生成男孩,论资质,时维不及她十之一二。
两人各怀心思,直到婢女匆匆而入“夫人,大事不好了,老爷要将三娘子送走,令她去城外的庄子里闭门悔过”
林氏一惊,霍然起身,时绮也触电般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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