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空寂寒冷的定国公府坚持了这么多时日,骗自己陆熠对自己尚有情意。
时至今日,她还是舍不得。
这镯子,就当做是留给自己的唯一念想,就让当初所有飞蛾扑火般的少女情意,通通都封存在这里面。
永远成为过去……
……
“哎呀,姑娘您怎么站在这儿?”灵樱本已经睡下,看到主屋有灯火,到底不放心就来看看。没想到却看到自家姑娘衣着单薄地站在风口,当下心疼得不行。
顾霖还未回过神来,被灵樱半拖着去了内室。
屋门“吱呀”一声关上,灵樱倒了一杯热茶递过去,小心翼翼地问:“姑娘,您怎么了?”
顾霖喝了口热茶,沉思许久,突然坐起身握住灵樱的手:“灵樱,明日你陪我回一趟宰辅府。”
今夜陆熠如此反常,母亲那边又迟迟没有回音,她心里突然有浓烈的不安。
──
第二日一早,顾霖起身时忽然又犯了咳疾,昨夜她穿得单薄,站在风口吹了许久,好不容易快要痊愈的风寒又有卷土重来的趋势。
灵樱望了眼外头阴沉沉的天空,心疼道:“姑娘,您身子本就弱,昨晚受了寒气,今日又冷得很,要是再在风里吹一吹,刚好的高热再起怎么办?要不等身子好了再出门?”
顾霖心里担忧,当即摇头:“算起来母亲已经十多日没有消息了,我这心里老是不安,今日只有当面见到母亲一切安好才能放心。”
灵樱知道主子的性子素来说一不二,只好叹着气取来最保暖的狐皮大氅替她披上,又去吩咐院里的小丫鬟准备登门礼品。
一个时辰后,二人并未声张,只让几个小丫鬟带着礼品欲出门,只是将将走到定国公府门口就被拦了下来。
大门口的仆从不知何时都换成了北疆隐卫,个个脸上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,毕恭毕敬道:“世子爷吩咐过,最近外头乱的很,府内人一律不得外出。”
“小哥,我们夫人并不去其他地方,只是去宰辅府探亲,不会出事的。”灵樱边笑呵呵地解释,边从袖中拿出几锭银子递过去,“你们尽心护卫定国公府辛苦,这些是夫人犒赏你们的。”
哪知门口的几个隐卫连一眼都未瞧,为首的那个强硬地将银子一推,恼怒道:“你这婢子真不知好歹,说了不准出府就是不准!”
灵樱被碰了一鼻子灰,面上一时不太好看,她最后望了几眼阎罗般站在门口的隐卫,只得退回到顾霖身边,为难道:“姑娘,这隐卫也太不近人情了些,外头纵然乱,可您是世子夫人啊……”
顾霖刚才早已将隐卫的反应看在眼中,心底那抹不安愈加扩大,她总有不好的预感,会不会宰辅府那边出了什么事?
陆熠命人将整个定国公府守得严丝合缝,今日想要出府怕是不成了。
她叹了口气,看向一脸幽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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