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院主屋,见到屋内景象,眼圈立即红了。
只见主屋红漆木正门大开,北风肆意灌入,屋内的炭火早就熄了,里头冷得如冰窖一般。
顾霖身上只着一件单薄里衣,整个人蜷缩在小榻上,连条毯子都未盖,原本红润微翘的双唇此刻已经冻得发紫。
她微微蹙着眉,似乎是极其难受的模样,白皙的肌肤此刻更加苍白得透明,仿佛一碰就碎了。
灵樱吓得慌忙抱来锦被裹住主子,去拭顾霖额头时,触手滚烫。她彻底慌了,颤着声音唤:“姑娘……姑娘醒醒,您别吓奴婢……”
昏迷着的人儿除了浑身微微发抖,毫无回应。
“还愣着做什么,快去叫府医来!”灵樱大喝一声,屋门口紧跟而来的灵月吓得腿一软,转身就往外跑。
只是没一会儿,灵月又去而复返,身后却空无一人。
灵樱看到她垂头丧气地样,怒问:“府医呢?”
灵月扑通跪在地上,哭丧着脸:“灵樱姐姐,我方才跑到院门口刚想去医栏院请府医,被几个凶巴巴的壮汉拦下,说是世子下令,近几日府中出了内贼,为保夫人安全,咱们院子里的人不可以随意外出。”
“夫人受寒昏迷请府医,怎么算随意?”灵樱怒目圆瞪,“你可跟他们说明夫人病了?”
灵月不停点头:“说,说了!可是他们像是耳朵聋了一样,我喊了好几声都没人理我。”
这就奇了怪了!
昨夜世子突然来了寒月院,院里的下人包括她在内,全部被拦在外头。
今日一早不见世子踪影,姑娘却昏迷在毫无热气的屋内,去叫个府医诊脉,也一步都出不去。
这些站在院门口的侍卫又是何意,是护着姑娘不受危险,还是……不让院内人踏出一步?
灵樱思绪凌乱,在屋中来回走了几步,忽然将手中准备替顾霖退热的帕子塞到灵月手里,将人往屋里一推:“你好生照看姑娘,我去请府医!”
说罢,她脚下飞转往院门跑去。
──
这一切,昏迷榻上的顾霖毫无所觉。
昏昏沉沉中她做了许多梦,有些梦凌乱无章,有些又引得她想起了从前。
她梦见了与陆熠初遇那天──
那时,她还是待字闺中、风头正盛的勋贵嫡女。
她的父亲是顾氏宗子,位列朝中宰辅;她的母亲同样出身高贵,母族在朝中多有建树。更甚的是,她父亲的亲妹妹,她的亲姑母,是正受当今圣上恩宠的顾贵妃。
顾贵妃只育有二皇子一个孩子,一直盼着生个公主绕膝欢笑,却迟迟未能如愿。顾霖生得美,举手投足间率直又不失女儿家的娇羞灵动,她又是顾氏唯一的正房嫡女,顾贵妃便时常命她入宫相伴,宠爱颇浓。
久而久之,顾霖的地位在京都贵女中无人匹敌,及笄后,更是有数不清的勋贵世族上门求亲,差点把顾府的门槛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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