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来如此,宇文素正色道:“人不独亲其亲,还是那句,天下一家。”慕容儁颔首。四目相接,这慕容儁居然天生神藏之目,温和深沉不怒自威,传说是能成大事之相。
对于江南商铺开遍天下会稽王早已知晓,宇文素的广施博济亦有耳闻,只是直到此刻,他才突然意识到,如此多巧合果真只是巧合?
“敬天下一家。”说着举杯,其余三人亦举杯,慕容儁先干为敬。宇文素则以茶代酒,慕容儁面上有疑。
宇文素态度甚是诚恳的解释与他:“师门规教渊严,不可饮酒。望世子体谅!”慕容儁倒是旷达并未介怀。
“这次亲眼目睹都城伤寒症之患,让本世子深受启发。”几杯酒下肚,慕容儁侃侃而谈:“君以民存,亦以民亡。天下之道,治者首当以民为贵。”
明明是枭雄非要谈仁政,本大仙信你个鬼。宇文素直问:“小人谋身,君子谋国,大丈夫谋天下。敢问世子,您是属于哪一类?”
空气瞬间凝结。片刻,慕容儁铿锵有力直言:“既生于乱世,自当以天下为己任。”
“世子所说的天下是燕国的天下还是鲜卑人的天下?”宇文素步步紧逼。
“当然是众生的天下!”慕容儁声如洪钟语惊四座。
“视异族为同胞?”宇文素直切要害。
慕容儁深深看了她一眼,沉声道:“普天之下,莫非王土;率土之滨,莫非王臣。”谢安闻之色变,会稽王倏然心惊。
宇文素眼波宛转,心里暗潮涌动,此刻才终于明白那股莫名其妙的压迫感,原来是‘秦王扫六合,虎视何雄哉’的壮志野心。
慕容儁一瞬不瞬的看着她:“你是,”
才开头,便被宇文素干脆直接的打断了:“我不是!”
慕容儁哑然失笑,说道:“你知道本世子要说的是哪些便直说不是?”
宇文素坦然自若:“不管世子将要说的是哪些,我皆不是!”说完,两人各怀鬼胎的笑了。
“听闻燕国子民人人擅长骑射,让人好生佩服。”宇文素心思逐转,会稽王知她用意,心烦气躁。
慕容儁毫不谦虚且甚是自豪的说:“燕国人崇尚自由,马背上长大,骑射之术自然有着得天独厚的优势。”
宇文素颔首称道:“马上民族,的确了得!”然后话锋陡转一副虔诚的求学表情:“只是骑马引弓容易学么?”
“公子想学么?”他的语气果然和软了些。
她立刻表现出难为情的样子,似乎真的是羞于言语,“但凡与体力有关的对于我来说都很难!”
慕容儁坦言宽慰:“并不会,公子才智过人,且博爱天下,区区骑马引弓自然不在话下。”
“果真如此?”她像个孩子般欢呼雀跃。
慕容儁直说:“公子何不到燕国体验一番?”会稽王面有异色,而宇文素却暗暗窃喜。
“燕国之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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