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在内心深处,池砾又真真切切的怂了,面对谭玉书似真似假的“拷问”,他的心,还有点慌……
明明就什么事都没有吗!明明就是他谭玉书比较过分好吗!
他只有一个八百年前就丢脑后的初恋,他谭玉书身边可是围绕着数不清的臭不要脸的舔狗呢,他从来都不说什么好不好!
谭玉书居然还要质问他,池砾都快委屈死了。
委屈归委屈,那他非要问,就问呗……
然而直到家里,谭玉书都微笑着坐在那不置一词,回去的时候和安静坐在客厅里的三个长辈,挨个问了一下好,就回自己的卧室,把门锁上了。
池砾:……
什么意思啊!还真生气了!他又不是不说,是他自己不问好吗!
池砾瞪圆了眼睛,当场就想冲进去和谭玉书理论,但扈春娘先叫住了他,微笑道:“池小郎君,咱们单独谈谈吧。”
池父池母听到这,顿时鹌鹑似的低下头:儿子,你自求多福吧,我们也帮不了你。
池砾看向笑容得体的扈春娘,知道该来的总归是会来的。
和别的家长不同,扈春娘在发现儿子“不合宜”的恋情后,一直表现得很淡定,可正是这种淡定,才是最可怕的。
谭玉书身上的聪慧,或许有一大半,都源自于这位母亲的言传身教,池砾从不觉得,自己能“战胜”这样一位母亲。
但他还是不让寸许地直视着扈春娘,因为无论如何,他都不可能放弃谭玉书。
甚至于,他已经做好了某种让步的准备。
池砾神情紧绷地直视着扈春娘,等待着她发难,而扈春娘却只是悠哉地摇着扇子。
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,池砾的精神越来越紧绷,扈春娘才轻笑一下:“池小郎君,不必紧张,以我们两家目前相交的深度,我是没办法对你们的事提出什么反对意见的。”
然而说到这,扈春娘用扇子遮住琼鼻,笑靥如花:“但是那一天,也是在这,我问了玉郎一句,对你到底是真情居多,还是利用居多,你猜他是怎么说的?”
池砾的十指逐渐收紧,真不愧是谭玉书的娘啊,只一个回合,就找到了他们感情中最大的裂隙。
过了好一段时间,池砾才缓缓抬起头,无比笃定道:“我不猜。”
“呵,为什么?难道池小郎君是害怕了吗?”
池砾看着扈春娘的脸,慢慢的开口:“不,只是没有必要。”
扈春娘看着他,眼里具是似是而非的笑意,好像在怀疑,又好像在嘲讽。
而池砾却不会受她的态度影响了,飞速道:“伯母你说的这个问题,无外乎两种答案,那就是谭玉书爱我或者不爱我,可是伯母……”
池砾抬头:“是我先爱上他的,在他没有爱我之前,我就已经爱上他了,那么这两种答案,对我又有什么意义呢?”
“伯母,如果你真的反对我们,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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