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,轻轻张口道:“你知道吗?我很早就喜欢你了。比你说喜欢我,要早得多。”
盛怀言心里咚地一声,张了张口,却没发出声音。
曾晚自顾自道:“那时候我自己都没意识到,只是拼了命地不想让你出事,拼了命地想待在你身边,看到别的女人对你示好,还会不自觉地生气。”
“后来我意识到了,又觉得自己真是异想天开,两个本就不可能在一起的人,何苦要多迈这一步,搅得大家都不痛快。”
“我真的没想到,先迈出这步的人会是你。我没跟你说过,那晚,我做了好些梦,都是关于我俩的,没一个善终。我在梦里哭了很多次,醒来的第一眼看见你,还是会忍不住笑。我当时看着你,就在想,不会的,你一定不会让我们变成梦里那样的。”
“可是你知道我现在在想什么吗?”曾晚站起身,背对着盛怀言道,“我在想,或许从一开始,我们就不该遇见。”
空气中仿佛有什么东西“嘭”地一声炸裂开来。
盛怀言静静地坐在原地,直到曾晚的身影消失在洞口边缘。
翌日一早,宫里派来的人礼数周全地将盛怀言和盛静娴请上了马车,曾晚蒙着头,破天荒头一遭地带曾岭一觉睡到了中午。
昨日还热热闹闹的院子已经人去楼空,村民们大多热情,见不得曾晚那般失神的模样,纷纷提议要曾晚留下同他们一道过年。
曾晚婉拒了村民的好意。
就算只剩下她一个人,上京城也是要去的。
更何况她还答应了曾岭。
如今系统也认可了她将上京城作为最终任务地点的申请,她想好了,早日去上京,便能早日完成任务,到时候和系统许个回到现代的愿望,便能和这里彻底断个干净。
至于小曾岭,她手上还握着钱老爷的金钱铢,给他找个好去处应该也不是件难事。
想到这里,曾晚摊开包裹,在最上面看见了两个不属于她的东西。
一块白色的玉佩,和一封信。
玉佩是盛怀言常配在腰间的,信,也是他的笔迹。
曾晚犹豫了一下,还是拆开了信看。
信上并未多说什么,只是解释说,是他昨夜趁着曾晚入睡后偷偷潜进房中放下了这枚玉佩,这枚玉佩乃是他身份的象征,曾晚若是去上京城,有此物件在手,行事都会方便不少。
曾晚拿起玉佩看了看。
这枚玉佩,被曾岭当玩具玩过,也不止一次被她在亲近时触碰过,从前垂手可得时没觉得有什么,如今再拿起,她才惊觉,这很可能,就是她和盛怀言最后的一点联系了。
冰凉的玉佩躺在手心里,怎么也捂不热。
曾晚眼底又是一酸,垂了下眸,将玉佩和着衣物一道放进了行李中。
以往的路程有盛怀言陪在身边,又有盛静娴这个开心果,便是走得慢些也觉得时间飞快。
这次只有曾晚带着弟弟和几位伙计,距离上京不过一日的距离,她却有种要走到天荒地老的感觉,总算在夜幕降临前到了上京城外。
巍峨的城墙在夕阳黄昏的映照下更显出几分肃穆威严,曾晚没心思欣赏这些,只顾垂着头从行李中翻找路引,忽然听见有人唤她,“请问是曾晚曾姑娘吗?”
曾晚抬起头,瞧见了一位书生样貌的男子,脸长得白净,眉眼竟颇有几分盛怀言的样子,就是身材着实弱柳扶风了些。
她暗自一惊,疑惑道:“我是,您……”
男子彬彬有礼地作了个揖,“曾姑娘,小生姓闫名乐,是三殿下的门生,此番受殿下所托,特来此地迎姑娘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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