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知觉,她却反而一僵,轻咳道:“你一个系统,你懂什么?而且闫淮生人在西北,我,怎么会指望他?静娴和小岭这会估计都要吓哭了,咱还是自力更生,想办法自己逃出去吧。”
系统嘟囔道:“那还不是您自己要留记号的……”
“……”
门外之人似是怔得厉害,好半天,才轻声道:“殿下?”
清冽的嗓音混着晚风,叫人心头一颤,盛静娴猛地缩回手,难以置信地揉了揉眼,以为自己在做梦,“闷葫芦?”
余清秋心都软了。
连日未见,他的公主殿下还是这般莽撞,真是可爱的紧。
然而下一刻,借着门头顶上的灯笼微光,他忽然发觉,面前的人儿似乎有哪里不太一样。
那红红的眼眶看上去不大像是她方才揉的,平日里总是妥帖盘起的乌黑长发,此刻也随意地散落在瘦小的肩头,漂亮的小脸蛋上还隐约挂着泪痕。
余清秋微一皱眉,还未来得及问出口,便听身后传来一声戏谑的轻咳。
“你们两个真是,”盛怀言从后头慢悠悠地走上来,很是恨铁不成钢道,“可还记得这还有个人呢。”
见到盛怀言,盛静娴明显往后一缩,像是极为害怕似的,猛地抓紧了余清秋的衣摆。
余清秋腰间一紧,看着她这般反常的举动,再联想到方才她冲出门时唤的那个人名,顿时明白了什么,也抬起手,下意识护住身侧的女孩。
盛怀言上前两步,方才瞧见他俩如临大敌的模样,好笑道:“这是何意?我又不会吃了你们。”
在寄出那封信的三日后,落钦终于坚持不下,投了。
他二人解决了军中余留军务,便没再耽搁,马不停蹄地赶回涧川,一路上飞度群山,马踏横流,生生比去时节省了近五日的时间。
比军报的速度还要快些。
他有想见的人,他自然知道余清秋也是,所以他不过是调侃几句,可没有想煞风景的意思。
然而面前二人神色紧张却不似为了儿女情长。
他终于也觉出不对,刚要问,余光一扫,却忽地从腰间拔出折扇,化扇为剑,朝盛静娴身后刺去。
“三哥哥,别!”盛静娴慌张道。
凉风乍起,看似毫无杀伤力的扇尖堪堪在一人颈项边停下,但恐怕没有人敢怀疑,只要再向前一点,此人便会当即血溅三尺,一命呜呼。
黑衣人脸色惨白,吓出了满头大汗,忙跪地道:“殿下饶命。”
盛怀言认出他,冷然道:“是你?”
盛静娴绷紧的心弦一松,闻言奇怪道:“三哥哥认识他?”
盛怀言收起折扇,随口道:“不然你以为,就凭他们几个,也能跟我们一路?”
他早就发现这支五人小队了,一一核查过身份,见过面,才放任他们跟在后面。
毕竟他和余清秋只有两双眼睛四只手,此行危机四伏,多一些人护着,也能多一分安全。
不过他倒是没想到,此人竟会如此大咧咧地出现。
而且他们在此处站了这一会,“公主”“殿下”地毫不避讳地叫着,却怎么也不见曾晚出来,这个时间,他知道她不该歇下的。
难道出事了?
“小五,”他问道,“怎么只有你一个人?曾姑娘呢?”
盛静娴的眼泪憋了许久,被这么一问,仿佛才从二人突然回来的惊讶中缓过神来似的,又开始哗哗往下掉,抽噎道:“三哥哥,对不起,我把晚姐姐弄丢了。”
这话像一记重锤,把盛怀言怦怦跳了一路的心狠狠地砸进了万丈深渊。
他听见自己的嗓音微微发颤道:“什么?”
盛静娴受了惊吓,但好在尚未慌神,揪着余清秋的衣摆,将她如何与曾晚走散的经过抽抽答答地告给二人。
“派出去的人也没找到?”他问。
盛静娴摇了摇头。
他沉吟片刻,道:“去望云楼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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